这是,外头一名宫娥突然急急奔入内,跪下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世子突然得了急症,太子妃请殿下去看看。”
“你说什么?”太子一听是世子出了事,自然就顾不得一个小小的侍女了,他立马起了身就朝下走去。
“殿下……”南宫阳几乎本能伸手想要拉住太子的广袖,随即手腕蓦地一痛,她抬眸便见萧月白出手扼住了她。
那边,太子一面急急出去,一面斥责宫人们是如何看护世子云云。
萧月白含笑垂目看着南宫阳,道:“小小年纪何必这般着急?比起太子殿下,本王后院空虚,你若跟本王岂不是更好?”
宋知昀撑大了眼睛盯着萧月白,要说萧倦是个上赶着给太子送美色的人她不信,可要说萧月白是那种会和太子抢女人的人她更不信啊!
所以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又看向萧倦。
谢必霖躬身目送太子出去后,终于舒了口气,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出宫了,却见萧月白步下台阶走到了萧倦面前。
萧倦的容色低沉,驿站时南宫阳便和萧月白独处过,回金陵后沈勋秘密潜入他府邸去见过南宫阳,他断定南宫阳是萧月白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可若是那样,今日萧月白就该将人再送回来,何必说他自己要?
究竟哪里错了?
萧月白略弯腰看着他,笑道:“倦儿难得往东宫送东西,这一送就这般大手笔……”他将杯盏轻转于指尖,轻笑道,“若父皇知晓的话……你说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啧,这杯酒本王真的该好好敬敬你。”
宋知昀总觉得萧月白话里有话,没的干嘛好端端扯出皇上来?
“啊,倦儿今日还没同宋先生喝过吧?”萧月白的眸华一转,朝宋知昀走来,将杯盏搁在宋知昀面前,道,“不如宋先生同太孙喝一杯吧。”
突然叫她喝……
宋知昀的眉心紧拧,正揣度萧月白到底什么意思时,萧倦突然起了身,他徒然俯身,将摆在宋知昀面前的酒杯拿走,仰头一饮而尽,随即甩手便将杯盏摔碎在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