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萧月白快步行至床边,搭上萧倦的脉片刻后撤了手,随即将裹在左手上的帕子取了下来,朝沈勋道:“拿碗。”
沈勋神色一变,纹丝不动站着道:“殿下不可。”
宋知昀不明所以,环顾四周见房内也没有碗,便转身将桌上的茶盏取了来,问道:“这行吗?”
萧月白没说话,接过去搁在床沿,他微微用力,拿到横贯掌心的划痕再次涌出血来,在杯盏里盛了满满一杯他才收手,道:“喂他喝下。”
宋知昀来不及多问,将萧倦半扶起来就将一杯鲜血灌了下去,她刚张了口,便见萧月白又将空了的杯盏接了过去。
连着喂了三杯血,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气了。
沈勋忍不住上前来拦住道:“殿下,够了!您再不收手,别怪属下要僭越了!”他不由分说便撕了衣袂替他缠上。
外头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接着是段长青的声音:“殿下回来了吗?”
单嬷嬷道:“回来了,长青,你怎么带了太医来了?”
段长青没回话,有些不耐烦道:“嬷嬷你拦着我作什么?我得带太医进去……”
萧月白朝沈勋看了眼,沈勋迟疑了下,终于转身出去了。
段长青的声音掩饰不住的震惊:“沈勋??”
沈勋从容道:“有劳刘大人了,我家殿下正和太孙喝茶,太孙的风寒不碍事,不必诊治,倒是我家殿下不慎划破了手,若刘大人不介意的话……”
太医说了什么宋知昀没听清,只知道后来沈勋和段长青进来时,沈勋还将太医的药箱给背了进来。
段长青见了宋知昀便想问话,却见萧月白起身朝段长青道:“把他衣服脱了,时间紧迫,本王会替他封住心脉,听闻你内力不错,试试给你家主子逼毒吧。”
沈勋已将药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