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一个激灵便道:“若我说了,你们能放我走吗?”
“还敢讨价还价!”又是一击重击打在脸上。
麻子脸撇过头啐了口血沫星子,倔强道:“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说!”
太子驱马上前,飞快抽出腰间长剑,出手一剑刺中麻子脸的胸膛。麻子脸顿时口吐鲜血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人。
太子利落抽剑,掏出一方帕子细细擦了擦剑刃,道:“本宫今日来,青州城一个都逃不了,你说与不说都得死,既然不愿说就罢了。”长剑回鞘,他厉声道,“给本宫一寸寸地搜,见了人,格杀勿论!”
身后一人策马上前,望着这一地的尸首和金银,忍不住道:“不过是几个土匪,殿下何须调出东宫所有精英?”
“你是想说,更没必要把你也叫来吧。”太子回头看向来人,三十六七岁的男子,正当壮年,一双黝黑瞳眸里印出的全是耿直与忠心,太子不免嗤声道,“看来这八年,活得最自在的便是冼将军了。”
当年冼重临危挂帅守住边疆后便得周帝重用,代替段宏义被封为护国大将军。
冼重不解道:“末将不甚明白。”
太子漠然道:“八年前青州最后一名屠城重犯于驿站地牢受审的事将军该听过吧?”
冼重面色凝重点头,道:“后来那重犯受审中死了。”
太子笑:“他没死。”他顿了下,目光瞬间变得犀利,道,“所以舅舅……你岳父大人便是欺君,本宫如此说,将军懂了吗?”
冼重握着马缰的手指猛地收紧,那重犯现身青州,所以今日来便是来杀那人的。不,或者说,是来替岳父,替秦家收尾的。
自他娶秦相之女为妻那日起,冼家与秦家便被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