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灯点了六个菜,她狼吞虎咽地吃到一半,邢墨才闲庭信步地走进来。
这是她继昨夜之后,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
一个人的气质变化竟能相差如此之大!
邢墨换了一身浅灰衣衫,长长的墨发用一根黑绳随意扎起,气质瞬间从昨夜的妖艳张扬变成了内敛淡泊。
他背着裹着瑶琴的蓝色布袋,提着一个青灰色的包袱,长身玉立,眼神清澈无害地看向她,乍看来颇为温润纤弱。
方才那些看客们也纷纷瞧过来,不禁感叹这位小白脸模样的“情哥哥”的美貌。
加上她之前的壮举,叶莲灯甚至已经听见有些许嘴碎之人已经开始编排出类似“恶女强抢孱弱琴师”的话本子来。
咦~孱弱个鬼!
邢墨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夹起一根黄瓜送进嘴里,好不斯文。
装!
叶莲灯道:“喝酒!”
邢墨:“不能喝酒。”
叶莲灯丢了个白眼过去,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你也不能喝。”
“为什么?难不成”
叶莲灯忽然感到一阵目光在暗处偷偷打量他们,凑近邢墨耳边,又看到了他耳畔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