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却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从小她就做不好细致的活儿,自骨子里是个糙汉子。
后来闯荡江湖,瞧见会做女工的大家闺秀,也跟着学了一阵,最后只把针缠在了线头上。
少年时,她就自力更生。
可是呢,打野鸡能烤糊,煮饭能烧糊,磕着碰着了不得不包扎也能把自己给缠着
经历后来种种,她深刻地认识到——细致的活,大抵此生都与她无缘。
出神间,手上一重,邢墨抓起她的手,塞了一颗山楂在她手里,又拿了一只竹签让她握着。
他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脊背,一缕长发自他耳鬓垂到了她的胸前。
是熟悉的浅淡幽香,叶莲灯心里开始小鹿乱撞。
“这样,轻轻一送,稍微带点劲儿就穿好了。”
她回神,邢墨已经握着她的手穿好了两个果子,想让邢墨再示范一遍,刚转过头,额头一暖,擦着了什么东西。
柔软柔软,带着撩人的弧度。
叶莲灯一愣。
这个好像是邢墨的唇。
砰地一声,心里有什么东西炸了,炸成了大片大片的烟花。
反观邢墨,已经淡定地坐了回去,手中飞快地又穿了好几个,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啊,好的,我试试。”叶莲灯莫名心虚,开口打破她所以为的尴尬,虽然在场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