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变大了,春酣楼的大火也差不多快熄灭,白色的迷雾渐渐散去。
“你们杀了我妻儿!可我们并没有杀你们的人啊!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男子说到激动处便开始杯起来,挥舞的长刀毫不停歇地砍过来。
先是在肩上。
紧接着是腹部。
再然后是背上。
倾泻的冷雨滴下,朱云浑身湿透,已分不清自身上往下淌的是雨水还是血水,因为都一样冷。
朱云忽然开口,叹道:“真是个懦夫。”
说的是他,也是自己。
但朱云不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一切荒唐的舛讹终归需要了结。
她一改方才悲切的眼神,冷然对上男子的目光。
男子愣了愣,怒上心头,旋即又挥舞长刀朝她砍去。
然而朱云早已摸清了他的攻势,径直以无雁书往他心口一刺。
天边忽然一亮。
借着闪电的天光,剑刃反射了那道刺眼的白色,男子已经习惯了昏沉天幕的眼睛顿时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雨势飘忽不定。
惊雷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