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的那日,宁绝早早地就起了,或者说一夜未眠。
凌初一直守在屋外,听着殿内清浅的呼吸声。
“凌初。”宁绝唤他。
“属下在。”凌初没有推门而入,只是低低应到。
“怎么忽然自称属下?你不是一直很狂妄么?”屋中传来杯盏与桌子碰撞的笃实声音,宁绝轻笑着道,“进来。”
凌初没有说话,闷闷推开门,看到了已经自己穿好了外裳的宁绝。
而外裳,指的则是龙袍。
微微的酒味飘荡在空气中。
宁绝明黄的外袍附在雪白的中衣之上,没有束上腰带便随意地垂落在胸膛两侧,从他所在之处看去,就像宁绝冲他袒露着胸膛一样。
“愣着干什么,过来,替我束腰。”
宁绝看着自己,笑意明媚,眼底没有他看惯了的杀伐。
凌初讷讷地走过去。
他接过腰带,沉默着环过他的胸膛。
贴近时,他听见了宁绝整齐平稳的心跳声。
没有迟疑,很快,他便替他束好了腰。
他平复了心绪,缓缓地深呼了一口气。
但是这是在冬天,白色的水气很容易便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