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人是她,于是心理上产生了某种极强的依赖心,这种事情在她以往处理过的案例里又不是没有过,只是…没人死皮赖脸把她认成媳妇的,可是病情道理是一样的,她应该专业客观的去对待。
谭言心收了收心,决定不跟傻子争长短,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眼前试探着,“这是几?”
“一。”
“这是几?”
“七。”
然后又从一旁拿过他书架上的几本诗书随意翻了一下,她念一句,他都能迅速应出下一句还能精准的说出年份和作者,并且分析的清楚明白。
谭言心琢磨了一会,于是有了诊断。
“解离性失忆症,忘记了所有人际关系但是对于其他所学的知识类记忆全部都在,而且看来一点都没撞傻。啧,咱们秀才公念书的脑子果然好使。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这种失忆症是大脑血块淤积,只要清楚血块就行,算是最好治的了。”
“你说什么?好治?你可知道失忆症在医术上能够治愈的案例都是极其少的,你这丫头到底哪来的信心说好治。”
站在一旁的张大夫本被顾昭的突然清醒给吓了一跳,却也松了一口气。
可这会子听到谭言心这样侃侃而谈,又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太爱说大话了。
“怎么,张大夫不信?”
“自然是不信!”
谭言心不过是看了眼张大夫,专注力这才离开了一会就被某人大力将她的脸重新掰到自己面前。
“我不喜欢你看别人,只许你看我。”声音里还带着几丝委屈。
“可我不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