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很勇敢,居然真的都不动。”
谭言心盯着那绽开的血肉说着鼓励的话,可床幔中的那个人已经无多余的力气的去回应她。
小屁孩?这天下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叫他,想来除了母妃还从未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说他。
少年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紧着一旁的床单将疼痛的隐忍,都转移到了手上,冷汗早就打湿了衣领,狼狈的不像样子。
透着纱幔,他却还是能看到外头的景象,看得到众人的焦虑,看得到这个叫谭言心的女人,专注非常的脸。
很快取出了暗器,寻穴施针。
一双芊芊素手早就被他染上了血色,与她手腕处的一抹守宫砂相得益彰,却还是显得那般好看。
想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救治。
一针一针的落下,指尖轻轻一捻不急不躁。好似这双手不是在治病救人,而是在华美的绢布上绣花一样的轻盈,每一针都落的恰到好处,一点没有之前宫里的太医们治病时的那般粗重。
好几次那伤口大流血时,都有些沉不住气的属下恨不得冲出来一刀劈了她,可是谭言心被那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都不为所动继续治疗,就都被南宫语博给压了回去。
一连一个时辰,乌黑的脓血沾染了整整三盆纱布,那血才见了正常的红色。
包扎好伤口后,她还沾着血的手就直接拿起一旁的纸笔写了起来。
“诺,按这个药方子煎药,喝三天就能好啦。至于这腿,刚开始站不起来是正常的,再过两天就没事了。”
“你这字也…”
南宫语博拿到那方子有些忍不住竟笑出了声,看着这女人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觉得自己真的小看了她,还以为她是什么隐士高人。可看到这一手像鸡爪子乱抓出来的字他才摇了摇头意识到,到底是个乡下丫头。
这21世纪又不是用毛笔写字,她也知道自己字写的很难看。不过谭言心也不惧他嘲笑,“看不懂啊,看不懂我念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