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么绝情的人,才能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以自己结发妻子的性命,威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跳入火坑,万劫不复。
当夏鸿广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夏纯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这世上最薄情寡义的人,他说得出…真的做的到。
想起娘,想起如今自己的水深火热,夏纯眼角的泪怎么都止不住了。
“纯儿,这是娘给你绣的香囊,你拿着吧,里面有些东西。”
夏纯迫不及待的从夏鸿广手里拿过香囊来,用指腹细细摸着上面的针脚。
这个花样,确实是娘的花样没错,她已经能够绣香囊了,是不是已经大好了?
夏纯赶紧拉开束缚,从里面拿出来一张药方来,她看向夏鸿广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
夏鸿广有些顾忌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向夏纯走近一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刚从宸妃那过来,这个女人到底只是个女人。不过是毁了容貌,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没了分寸。这种女人注定了做不了大事,与其咱们只知道依靠二皇子,还不如…你自己也有个皇子。纯儿,我知道你怨我,可事已至此,你已经入宫了,就该让自己好好在宫中活下去!这是让你助孕的药,如今宸妃和梁妃争斗正是你的好时机,珍妃年老色衰怎么都比不过你。只要你能用用心,趁着这个机会把皇上的心握在手里,那么到时候是谁的儿子继承皇位,还不一定。”
夏纯鼻息之间发出一声微不可知的嗤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冷笑。
夏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夏鸿广,她早该知道自己的这个父亲,不会只是甘心于此,果然…为什么不送别的女人进宫而偏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的原因就是在于此。
只可惜,他的春秋大梦,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当初还未入宫就被灌下断子毒药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的。夏鸿广离开后,夏纯低头看了眼那可笑的助孕药方,用力将它在手中,揉成刻满她恨意的模样。
自从那日送去食盒都没有回音后,谭言心越发的开始不安了起来,可她又实在不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是隐隐的察觉到,顾昭像是在生她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