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时而因为欲望难耐而发出的呻吟,和刺痛自己而发出的喊叫,谭言心蹲坐在洞口,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她哪里会不知道,刚才慕容衍的那般样子,是为了让她赶紧离开,而非真心地恐吓他。
只不过刚才慕容衍扼住她的下巴冲她大吼着时的神情,当真已经不再是青葱少年郎,而是展露出了男人的野性。怕是今日过后,谭言心也确实…没法子再把他当成以前的小孩子看待了。
谭言心蹲坐在山洞前,远远看着天边开始渐渐亮了起来,两个时辰还未到,洞里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谭言心才慌张的赶紧进去查探。
欲望和疼痛,总有一个要占领高处。
然而很显然,慕容衍在忍受了两者交加在一起的痛苦后,最后还是疼痛更胜一筹。
衣衫的布料已经被慕容衍自己给撕扯开来,堵住了自己的口舌。
左手臂上的布料被他已经撕扯的烂开,不知被那根银针刺破了多少次,密密麻麻的细密针眼几乎遍布了整个手臂,鲜红的血迹早就侵染满了整个胳膊,让人不忍直视。
而几乎两个时辰一刻不停的折磨,慕容衍终于被疼痛给折磨的昏死了过去。
谭言心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洞内的景象,眉头松动了一阵,眼底不自觉的就开始发烫了起来。小心着上前,给他的手臂细细的上着药缠上了纱布。
她不离开,是因为担心慕容衍会抵御不了痛苦而一时癫狂选择自尽,却又相信他能够忍下来。
隐忍……
似乎是在刚认识这个皇子不久时,谭言心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这一点。
想起初见时那个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少年,在那样本该是张扬的年纪,要怎么才能做到擅长隐忍二字呢。
这么些年,在那样一样坎坷的皇宫之中,自幼丧母没了母妃的撑腰,多年来又是养在一心针对自己的宸妃膝下。
那种寄人篱下的处境,要遭遇些什么,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擅长隐藏锋芒,装作一个懦弱无为的皇子,每日都谨小慎微的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