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皇帝捂住胸口,脖子上的青筋骤然暴起。只觉得这些日子谭言心所调理好的气息霎时间都被这儿子给气的混乱不堪。
哪怕从小慕容彻就在兄弟中显得出色,但他仍旧愿意扶持那个病恹恹气若游丝的原太子,甚至还将他送去边境西北,让他远离京城。
若非是顾及他西辽后裔的身份,确实…怕是也容不得慕容衍如今长大成年,太子之位怕是早就将他册立。
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对的!
慕容彻的野心从未因为远离京城而减弱过,甚至何时暗中利用她母妃的身份将西辽的余孽集结在一起来对付他,都让人查而不觉。他要的就是这皇位,要的就是这天下,却从来不管,用何种方式获得,他都可以不计一切代价。这样的人若真的成了皇上,将是国家的不幸。
“父皇说我是谋朝篡位,会被天下人指责。但若我是朝臣一致赞同的太子人选呢?顺应朝臣之意,又岂会是谋朝篡位。到时后,父皇是不是…就能退位让闲了?”
“你这种人,不会有朝臣愿意支持与你!孽畜!”
没想到那边宸妃所收集来的各个官员家眷的贴身之物,此时已经送来了这里。
满满当当的女人东西一下子被倒撒了一地,将这本是男人间的战场,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脂粉香气。
众人本不明白这是何意,直至本是被胁迫的各个官员开始有些纷纷认出了自己夫人女儿的物件,甚至最让天盛皇帝诧异的,其中…竟然还有太后所用的拐杖。
女人啊女人啊…往日不过是待字闺中,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可是哪个男人能够缺的了女人呢?上至母亲,下至妻儿,这些都是至亲至爱,便是人性最大的弱点。
当意识到慕容彻居然用了这种方式,天盛皇帝顿时面如死灰手脚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知道…总会有人屈服于这种挟持之下。
慕容彻便单独从中拿出了一支步摇,扔在了这三人面前。
顾昭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谭言心所有!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卫元朗一直看着她寸步不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