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凭我们夫人是府里的主母,一句话便能把你撵出府去。”海兰昂起了下巴,不屑地嗤笑。
朱儿眸中流露出惶恐,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得房门远了些,站到了廊下。
而海兰担心着自家格格,皱着眉靠近了些,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朱儿瞧着她的动作愤愤地鼓了小脸,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奈何自家主子只是个小妾,即便说到夫人那儿也得不到好,只得扭过头当做看不见。
屋里,和悦一眼见着慵懒地歪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吃着橘子的贝姨娘。
“哟,七格格,您这是怎么了?”见朱儿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贝姨娘诧异地挑了眉,看着眼前气势凌人的和悦,却并不起身。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这会儿和悦倒是冷静了下来,瞧着贝姨娘这副不明所以,淡定无辜的模样,真想知晓她是凭什么如此无惧?
是笃定自己无法拿她如何?
还是认为自己就是个小孩子,没那么大的本事?
缓步上前,一屁股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和悦含笑望着贝姨娘:“我说贝姨娘,您是不是忘了上回的教训了?”
此话一出,贝姨娘脸色一变,只是到底是经过风浪的,很快便恢复了情绪,轻笑一声:“七格格说什么?我可不懂。”
“呵,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和悦瞧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恨不得抓下她这副面具,一个个地太会演戏,怎么不去做戏子呢?
若不是知晓阿玛不会纳一个戏子进门,她都要怀疑原来的贝姨娘就是戏子了。
她也不指望着她能答出好话,又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次来找贝姨娘,是有句话要问贝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