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悦摇头:“自然不是,只是他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晚上向我诉说看着自己的亲外公出事,却无能为力,他很难受,我瞧着他这样心里心疼他罢了。”
“六姐,这事儿你别管,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说,皇上既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想来事情不会小了,与其四处奔波,趟这浑水,还不如明哲保身,不要把伊尔根觉罗氏也一起拖进去。”
和悦握住她的手,脸色严肃,不似说笑。
妍悦白了脸,连连摆手:“那我不说了。”
和悦松了一口气:“你只管多陪着姑母,其他的不要管,你也管不了,人人都清楚,没人会要求你一定要做什么。”
妍悦小鸡啄米般点头,忽然面色一黯,往后靠了靠:“额娘虽然面上对我百般挑剔,我却知道,她是个面冷心热的,内心里早已把我当做她的媳妇了,这才对我要求严了些,如今见她这样,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若是我们的阿玛额娘出了事我想我会更难过。有时候觉得她虽然有个当索相的阿玛,却终究不能随性所欲,在府里,从不依仗自己的身份,对下人也很好,那样的阿玛还是说没就没了,谁也帮不了她。”
和悦感慨六姐竟然能说这样一番话,看来这些年还真是经历了许多:“那六姐就对姑母更好一点,回报姑母就是了。”
妍悦点头:“那是,我可是把她当做亲额娘来侍奉的,尽管常被她训斥,心里却是高兴的。”
不到一个月,索额图的事儿渐渐风平浪静,随后不到半年,索额图就死了。
一代索相的逝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今年发生的事儿很多,六月,裕亲王福全去世,不久,恭亲王常宁也去了。
一年死了一个索相,两个王爷,的确是不详的一年。
自从和悦嫁给十三,也已经快一年了,却始终没一丝动静,和悦自己心里有数,却挡不住他人关心。
如今四贝勒府的李氏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刚被升为侧福晋,十四阿哥府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也快要分娩。
两个亲儿子府上都要添丁进口,德妃自是心情很好,连带着对不甚关心的十三阿哥府后院的情况也关心了起来。
“本宫瞧着胤祥府上的那几个女人都没什么动静,你身为嫡福晋,年纪又小,有些事可要多关心着些,我知道胤祥宠你,可是皇家子嗣最重要,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若是那几个女人不得心,我这儿倒是有几个人好有又懂规矩的,可以再给他身边添两个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