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周围,果然屋子里除了自己二人,已是空无一人,恼地瞪了他一眼。
十三一笑:“还是福晋的人有眼色。”
二十板子结束,海兰进来禀告人昏过去了,已抬进了柴房。
“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可不能病死了。”和悦淡声吩咐。
海兰没敢抬头看和悦染了桃色的脸,迅速应声退下。
到了外面,忍不住笑眯眯,心情很好,转眼却碰到春芽。
春芽拉住海兰,悄悄问:“真的要这样吗?福晋真的这样狠心?这样下去春蕊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海兰用力抽回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无谓的同情心是为了谁?别忘了,我们是福晋的人,从小跟着福晋长大,福晋的性子你会不知?这事是春蕊她咎由自取,我晓得你与春蕊一向要好,可不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就是非不分了。
做奴才的就要有奴才的自觉,福晋对我们好,我们不能像春蕊一样狼心狗肺,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可不能糊涂了。”
春芽脸一阵白一阵红:“你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于心不忍罢了,怎么就是非不分了?你跟着福晋的时候多,是福晋最信任之人,我们虽比不过你,对主子也是忠心耿耿,决不会背弃主子的。”
海兰听着脸色略缓,叹了口气:“我晓得你对福晋忠心耿耿,我也并非怀疑你的衷心,只是有些事不是光衷心便够的,你忘了当初的玉樱?她与我一同伺候福晋,福晋待我们也是一视同仁,可还是跟了四贝勒,虽说人往高处走,可是福晋和四贝勒情同兄妹,她那样做置福晋于何地?
福晋虽然不说,可我晓得福晋必是难过的。如今她虽是四贝勒的侍妾,可当真比从前的日子快乐?春蕊是后来跟着福晋的,即便待她不似对你我一般,在府里面其他丫鬟跟前也是高人一等,从未亏待了她去,她这样做是为何?还不是打着做主子的念头?做了主子以后呢?还不是要跟福晋争宠?往日的情分哪里还有半分?你在这儿讲情分,她与我们讲情分了吗?”
春芽低了头,羞惭地红了脸,讷讷不语。
海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我知晓你与春蕊不一样,但是我们既然跟着福晋,就要知晓自己的位置,万不能存了私心,福晋一向宽厚,将来必会给我们寻个好人家,可不比其他丫鬟门要体面许多?”
春芽脸色好看许多,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我错了,海兰姐姐日后可要多提点我一番。”
“那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自是要互相照顾。”海兰笑了起来,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