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惶恐摇头:“奴才不知,春蕊姑娘只说要与福晋单独说话,是要紧的事。”
和悦嗤笑,什么要紧的事?左不过是畜饶的话。
本不欲搭理,只是毕竟伺候了自己一场,和悦还是愿意听听她想说什么。
再说她既然说出此话,想来定是有些分量的。
于是和悦让嬷嬷下去,带着海兰和春芽往柴房的方向去了。
柴房位于后花园西侧一角,极是偏僻,房间低矮破落,房前有一颗槐树,门口只有两个嬷嬷守着。
嬷嬷打开门,和悦正要进去,被海兰急急拦下,紧张地瞥了眼显得干燥昏暗的柴房,率先走到和悦前面,双臂拦在她前面:“福晋,奴才先进去。”
和悦失笑,别说从前春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对付不了和悦,更何况此刻的春蕊还受了伤,更无法对和悦做什么了,她还真不怕。
只是见海兰如此紧张,也就随她了。
昨日春蕊被打了一顿板子,虽说经大夫的诊治恢复了些力气,却依旧虚弱。
当看到春蕊那副头发凌乱,面上毫无血色的模样,海兰和春芽还是忍不住面露不忍,别开了目光。
外面的嬷嬷搬来一张花梨木的椅子,和悦随意地坐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有何话,说吧。”
对她这副模样,和悦无动于衷,更无一丝同情。
春蕊费力地睁开眼睛,望向眼前的三人,看到海兰和春芽甚至还笑了笑。
海兰和春芽都不去看她。
春蕊失落地垂下眼睑,挣扎着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又浑身脏污的样子活像个女鬼,却又楚楚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