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心知若非自己,四贝勒也不会被沾上觊觎弟妹之名,只得低垂了脑袋默默地受了这番教训。
“你既知错,回府后抄写两遍《楞严经》,好好磨磨性子。”四贝勒见她做乖巧样,却犹不满意,冷冷地吩咐。
“四哥,不必这样狠吧?”和悦大惊失色,顾不得委屈,讨好地唤了声“四哥”,打算与他讨价还价:“这次的事是我大意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不行?四哥,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四贝勒浑身冷气愈重:“再敢讨价划价抄写三遍!”
毫无转圜余地的一句话,和悦再也不敢反对,心里将四贝勒骂了千百遍。
不过和悦对四贝勒还是感激又愧疚的:“不知今日之事对四哥是否有影响?”若对方果真把此事传扬出去,难免不会对四贝勒造成不好的影响。
思及此,和悦顿时感觉四贝勒依旧能如此和颜悦色地与她说话,只是罚她抄经书已是十分仁慈了。
“你不必担心,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你怕不是身在爷的府中,而是身在宫里面对额娘的质问,此事怕是无法轻易善了,你也得不了好。更何况,爷不至于连这点谣言都控制不了,此事并无太多人知晓,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十三福晋会晕倒在客栈之中被人抱着出来,害你的人也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听了他这番话,和悦总算放心了。
“那海兰呢?”和悦又问,她记得当时自己晕倒了,也不知后来海兰怎样了,是否受了委屈。
“你的丫鬟也晕倒在你身边,应当是屋里面也下了迷药,不过人无碍。”安抚了和悦的忧心,四贝勒唤人进来。
进来的是海兰,向四贝勒请了安,见和悦已醒,高兴地走到和悦身边,行了礼,紧张地问:“福晋,您还好吗?”
见海兰一切都好,精神也还好,和悦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摇了摇头:“我没事。”
事情已然说清楚,和悦也不好再多留,向四贝勒告退。
回去的路上和悦问了海兰才得知,当时自己晕了后,海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接着也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