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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噗地一笑,此种手法,不必想,定是和悦无疑。

不过,她为何偏偏放过十哥?

刚飞扬起来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压下去的酸意又有冒出来的趋势。

当初八嫂撮合和悦与十哥,和悦可没拒绝,纵然有八嫂的关系,和悦何尝不是也对十哥有好感?

莫非是不忍心?

此事却不好与四哥说,只好强行将不快压了下去。

“他们怎会知晓和悦的笔迹?”冷静下来,十三复又困惑,忽地灵光一闪,皱眉问:“此事八嫂可有参与?”

“此事并无证据,尚且不知,不过郭络罗氏此人不简单,以前总觉得她为人骄纵跋扈,只知舞刀弄枪,与男儿为伍,可自从嫁到了老八府上,却发现许多事并不如想象中那般。

除了她闺阁中常与一些八旗格格外出骑马打猎,对待下人十分苛刻,她的许多事我的人都探不清楚,只知八弟极宠他这位福晋。

而这些年八弟的所作所为与他往年的行为不符,似乎总是刻意针对你我,对太子的为难反倒懈怠了。”四贝勒摇头,对此事十分不解。

十三轻哼:“和悦与八嫂一向走得近,八嫂熟悉和悦的笔迹并不困难,我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主意。”又狠狠咬牙:“枉和悦待她如亲姐妹,她竟如此对待和悦,果然与八哥一个德行!”

“老八表面上温文尔雅,却四处收买人心,老九老十也唯他马首是瞻,夺储之心昭然若揭,若当真是郭络罗氏所为,必定也是老八的主意,当初构陷我与和悦,其目的不言而喻。”雍郡王沉吟片刻,叹了声。

“他们不去对付太子,做什么盯着你我?他们还真以为我们兄弟是那样容易挑拨的吗?”十三不满。

雍郡王察觉出他话中深意,瞥他一眼。

十三自知瞒不过四哥,把那名侍卫的事说了,末了苦笑:“我一向掏心掏肺地敬着太子,未料他竟如此对我与和悦,竟不顾一点兄弟之情,说来当真可笑。”

“无论如何,不得对太子心生不满,你要知身为太子,有许多的不得已,此事便就此作罢。”雍郡王神情凝重,皱眉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