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还没到难以解决的地步。伤心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到底是为何而伤心,越枫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加以引导秦韶婳才行。
有的时候,只靠自己是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的,还需别人从旁引导。
越枫时见秦韶婳已经按住了顾元祎,脸上的表情也很认真,她放了心。
一手用消过毒的小刀把顾元祎的胸口割了几道,用干净的布巾按住伤口边缘,另一只手用力,快速的把箭给拔了出来。
顺着箭一起喷出来的是顾元祎的鲜血,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秦韶婳和越枫时一脸。
情况危急,越枫时赶紧用布巾按住伤口,快速的从药箱里把有止血奇效的皇室御用伤药拿了出来,不要钱一样的均匀撒在顾元祎的伤口上。再在纱布上撒满了药,按在顾元祎的伤口上,用绷带给顾元祎包扎好了。
在箭□□的那一刻,顾元祎被疼醒了,闷哼一声,可随即又晕了过去。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滴到了顾元祎自己的脸上。秦韶婳在看见血液喷涌的那一刻,吓的呆愣了好几秒,回过神来的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枫时帮顾元祎包扎、喂药。越枫时什么都做了,完全不需要她,顾元祎的命就暂时保住了。
心脏突然一疼,抽痛的感觉让秦韶婳弯了腰,一低头便能看见顾元祎苍白的脸色,像是像是她假死时的样子。只不过比起那时,更为吓人。
恐惧席卷了秦韶婳,她已经没心思去想顾元祎是女子的事了。她害怕极了,这个人差点真的就离开她了。要是箭再往左偏点,射中了顾元祎的心脏,那
后果,秦韶婳不敢想。她后怕的捧着顾元祎的脑袋,也不去擦脸上的血迹。用手仔细地抚摸着顾元祎的眉眼,见她已经没有方才那样痛苦,只是安然的睡着的时候,秦韶婳揪紧的一颗心才慢慢缓了过来。
只要你没事就好,关于你骗我的事,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账。所以,你要快点醒来,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那样才能和我谈心,好不好?
秦韶婳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明白。她好像还爱着这个人,哪怕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
如果不爱,只是心存怨恨的话,又怎会为她担惊受怕?怕她就这样残忍地离开自己,连一个让她问罪的机会都不给。
“这样就暂无大碍了,这伤药和我喂给阿祎的药水都是皇室御用的,有奇效。保住性命不是问题,只是还得尽快把阿祎送去医馆,到了那里好好处理一番,就没事了。”
越枫时说完,把装清水的小瓶拿了出来,把手帕浸湿后,擦掉了脸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