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耀眼而又温暖,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

隆冬时节,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却仍旧阻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浓郁的檀香萦绕在佛堂内,不论十年,二十年,她都始终无法习惯。

这一生青灯古佛,她以为自己早该死心,什么念头都该死了,烧成香炉中的一捧尘灰。

可最近几年,她愈发地难以克制,克制自己回想从前,克制自己去想那个人。

抬起浑浊的双眼,望向窗外。

窗外漫天的飞雪。

本该是一片素白,可在她的眼中却是一片猩红。

为何是猩红的颜色?

陆欣月抬手摸了摸面颊,指腹摸~到一片湿~润,她把指尖送到眼前,那上面,沾满了她的泪,血泪无声。

心口处传来巨大的痛楚,痛得她在蒲团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知道自己的时候快要到了。

许久之后,陆欣月慢吞吞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佝偻龙钟,颤巍巍地扶着双~腿,慢吞吞地往禅房里走。

禅房冰冷,她独自一人躺在那里,犹如身处冰窟。

那些往事,那些年少时的悔恨、怨恨、嫉妒……犹如一场巨大的泥石流将她彻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