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之前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但是现实立马教她做人。
穆棉棉撇了撇嘴,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说她是……不对,说她丈夫是洛城县丞。你确定?我们真的还要招惹这个麻烦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君玉珩转头,往油灯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刚好有一只灰蛾在围着灯火飞舞,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就要扑进去了。
然后,就听到他清冷中又带了些散漫的嗓音响起,“区区县丞而已,我还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就算有事,那也是我该操心的,你只需安安心心,做你自己想做的。”
穆棉棉不出声,觉得心里面有某种温暖的情绪轻轻滑过,但她的脑子比心清醒,渐渐地,便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喂喂,你是属懒□□的么?”
君玉珩抬眸看她,那墨色纯净得如同黑水晶般的双眼,静静地望着她。
穆棉棉忽然就有些想念他虚弱时的样子了,安静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有补充了一句,“癞□□打哈欠,口气不小啊你!”
“你不信我。”君玉珩神色淡淡,语气倒是相当肯定。
穆棉棉无奈摊摊手,“我想信你啊,可是现实教我做人。”
他说,“架子上,最底下那层,最右边的花瓶里。”
“花瓶?”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
穆棉棉好奇得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因为在架子最底下一层,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穆棉棉蹲下~身脑袋凑过去看,都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她就想把花瓶抱到油灯底下去,结果发现花瓶特别的重,担心会失手把花瓶给打碎,便放弃了挪动花瓶的打算,直接卷起袖子,往花瓶里摸了一把。
个头挺大的一只圆肚花瓶,手伸进去很浅就抹到了东西。
她随便抓了一把,拿出来的是几锭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