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整栋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哆哆哆的声音。

君玉珩从外面回来,刚一进门,就感觉整个脑阔里头好像飞进了一千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响。

他的脚步顿了顿,原本雷打不动的,回家后先洗手的习惯都给推迟了,径直往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提起嗓子喊了穆棉棉一声。

穆棉棉正剁得起劲儿呢,能听得见才怪。

君玉珩来到厨房门口,一手习惯性的背在身后,另一手在身前,做出提着酒壶的样子,这也是习惯性动作,但他的手里其实是空的。

自从那晚被穆棉棉撞见他旧疾发作之后,穆棉棉便严格禁止他将酒壶带在身边。

他照做了,因为他头一次发现,当穆棉棉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如果这件事没能完成,她将会变得何其的执着……

坦白点说吧,他还真有点怕了她了。

君玉珩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穆棉棉愣是没注意到他,一门心思的剁着肉馅。

左手剁累了换右手,右手剁累了再换左手,要是两只手全都累了,就双手握住菜刀,继续。

好一会儿过去,君玉珩回过神来,惊讶于自己刚才居然看入迷了……

剁肉的动作,再加上哆哆的声音,简直有毒。

“今天玩的不开心?”

穆棉棉正沉浸在自我催眠之中,身侧冷不丁响起一道温润清冷的嗓音。

她吓了一跳,霍地转过头来,便看见君玉珩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她的身边。

“哦,你回来啦。”剁肉的动作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哪怕她这会子分了神,好像也不那么容易停的下来,穆棉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