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前面的人才恍然如梦,宋锦书回头大脑立刻充血,挤开宿扬踉跄的跑了过去。
郝艺双眼睁大, 一行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表情不甘, 人却一动不动。
假的,都是假的。
一定是在做梦,宋锦书挠了挠头, 唇角僵直:“我最近太累了,怎么总是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么说着, 眼泪却决堤似的止不住的流,宋锦书擦干眼泪,蹲下身把她扶了起来:“郝艺,我们不睡了,回家吧,我带你回家。”
宋锦书把郝艺抱起来,怀中人身体依旧是温热的, 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稳,速度却很快,现在耽搁一秒都有可能会耽误郝艺的治疗。
宿扬手脚冰凉,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恢复了信号,他给接应的兄弟打了个电话,那边立刻派了人来接。
等几人赶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宋锦书等在手术室门口,这是自母亲去世后她第二次经历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等待的过程无疑是漫长的,医生出来时已经是几小时后,他摘掉口罩,缓慢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她被打中了要害,当场死亡,我们已经试过各种方法,已经尽力了,但结果还是差强人意,抱歉,您是病人什么人,如果是病人家属的话签个字。”
宋锦书脸色紧绷,把医生手中的东西推开:“胡说,她怎么可能会死,别开玩笑了。”
两人从年少相识,比起朋友,郝艺其实更像是她的小跟班,无论什么事情宋锦书都会下意识的去找她做,而郝艺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仿佛郝艺天生就该是她的附属,是刻在她身上的小挂件。
而现在小挂件却丢了,并且永久的丢了。
宋锦书阖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叫来了郝艺的哥哥。
郝艺的哥哥郝大成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好吃懒做还好赌,父母的老本都给赔了个干净,起初郝艺还会接济,但后来看他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就任由他自作自受了。
不过碍于这个男人是郝艺唯一的亲人,宋锦书无法只得把人叫到医院。
来了之后郝大成兴许是觉得可以借这个理由坑点钱,于是大哭着骂宋锦书不是人,害死了她妹妹,死咬着说宋锦书不给他一百万就不肯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