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建在饮露峰后山,温荀去的时候没见到师父涯真子,倒是碰见了守门弟子提过的霁独师兄。
“哟,什么风把温荀师弟吹来了。”霁独刚和其他师兄弟练完剑,看到温荀忍不住话带嘲弄。
“温荀师弟,好些日子没见,玄都夺魁准备得怎样了?”说这话的是另一名男子,饮露峰的二师兄飞白。
霁独讽笑道:“飞白师弟,这话你就说错了。温荀师弟天资过人,哪儿需要准备。三年前败给蓬瀛衣家,只是温荀师弟手下留情。温荀师弟,师兄没说错吧?”
如果按照原书的剧情,原主在三年前便败给了蓬瀛衣家,最后自尽身亡。
可现在从霁独口中,温荀却听到了另一个结局。
他们当着温荀的面重提往事,分明是在故意揶揄他。
温荀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也跟着笑,“是温荀修为不够,怎谈得上手下留情。两位师兄这么晚了还在勤练剑法,想来是对玄都夺魁志在必得了。希望霁独师兄这次能接下三招,别再一招就被人打趴下。毕竟,这都过了三年了。”
“你……”霁独被身旁的人拦住,生生咽回后半句话,勉强保持笑脸,“你是来找师父的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师父在不在书斋?”
听他这口话,温荀已经猜到了。
这个师兄的脑子真不好使。
见温荀转身欲走,霁独朝别的弟子使了个眼色,挡住温荀的去路。
“温荀师弟走这么急做什么?”霁独来到温荀面前,“师兄听说了一件事,大家都有点好奇,想问问温荀师弟。”
“霁独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我们也是听来的,就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假。”霁独的话意有所指,“外面的人都在传,说是我们玄玑门饮露峰的某个男弟子怀了孕,温荀师弟应该知道吧?”
温荀看着他,默而不语。
“男子怀孕这可是稀罕事,温荀师弟不好奇吗?还是说,温荀师弟知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