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温荀怀孕了,阮师弟,这事是真的吗?”问出这话的是温阮口中的凋昙师姐。
温阮抿了抿唇,替温荀辩解道:“我爹跟我说,这是温家数百年来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兄长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事情的结果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这么一通似是而非的解释,无异于向其他人表明,这件事千真万确。
听到这个回答,凋昙满意地笑了笑,道:“真要是这样,温荀应该就不会代表饮露峰参加玄都夺魁了。剩下他师兄那两个脓包,完全不是你的对手,阮师弟你尽管放心。”
温阮叹了口气,惋惜道:“只可惜了兄长,他若执意生下那个孩子,玄都夺魁便真与他无缘了。”
“你就是心肠软,总爱帮他说话。温荀以前是如何对你的,他可从没把你当作堂弟对待。”凋昙不以为意道:“男子怀孕百年难见,谁能保证他肚里的东西是不是个妖怪。”
“可是……”温阮动了动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这些话不仅被温荀听见了,也被在场的灯宵听进了耳朵里。
温荀倒不在意他们说什么,毕竟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又管不了。若是强行解释,反倒容易被旁人误以为心虚,届时只会越描越黑。
他低头去看灯宵,却见少年紧握双拳,眸中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等温荀叫他时,那股冷意又旋即被脸上的笑容所替代。
温荀问这个小徒弟,“你一个人来玄都就是为了找我吗?”
灯宵的笑容清澈又纯粹,那明亮的眼眸寻不见半点儿杂质。
他一边回答一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我听到外面流传的消息,心想去了温城肯定也是吃闭门羹,便直接来了玄都。”灯宵道:“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这几日父亲把我看得紧,我是跟着他来玄都才寻了个出门的机会。”
“师父父,有件事……徒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