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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衣濯白却单纯觉得,灯宵笑得很冷,仿佛剑刃上的薄光,观之令人不由寒意直冒。

衣濯白道:“灯少庄主此番来玄都,莫非是为了玄都夺魁?”

灯宵往温荀的方向不断靠近,非常自然地去牵他的手。

倘若不是他拥有着十三岁少年的身体,旁人根本无法辨出他们是一对师徒。

灯宵笑眯眯地回答,“我来不是为了玄都夺魁,是特地来看师父的。”

“原来如此,阿荀收了个好徒弟。”衣濯白由衷地赞叹一声。

他的脸上并无半分不快的神色,却是一直盯着那相牵的双手。

那人身旁的位置,该是他的。

温荀初是没有注意,仔细一听,倒让他听出了另一种感觉。

按理说,一个是他的徒弟,一个则可能是孩子亲爹。

这二人本互不相识,更不存在芥蒂一词。

可是这气氛,却诡异地透出紧张。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醋坛子打翻了,味道有点浓。

温荀慢慢松开灯宵的手,对那两人说道:“现下都在传我怀孕的事情,为了留下这个孩子,我必须放弃玄都夺魁。但我毕竟是温家长子,这件事对温家的影响必然不小,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再继续留在玄都。”

实际情况是,孩子生父未定,留在子夜玄都太过冒险。

如果这孩子的亲爹并非衣濯白,而是无心殿主说玄。那么等待温荀的,必定是来自玄玑门的质问和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