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温荀越往那个方向去,喧嚣声越是小了。
他给别苑的守卫弟子看了腰牌,又问了灯宵住处的院子。
人刚迈进门槛,便见几名蓝衣男子朝他走来。
温荀见过这身穿着,知道他们是蓬瀛衣家的弟子。每隔三年的玄都夺魁,衣家皆在玄玑门的受邀之列。
为首的弟子很眼熟,开口便道:“在下蓬瀛山客楚,家主想请温公子过去一谈。”
衣家的家主?岂不是衣濯白的爷爷了?
温荀总不好不给老人家面子,更何况本就是他先拒了衣家的提亲。蓬瀛衣家在寰界的地位并不低,这件事确实很扫衣家的颜面,况且他也有做的不当之处。
温荀道:“麻烦在前面带路。”
客楚是衣濯白的师弟,上次提亲也来过温家,对温荀算是很熟悉了。
“温公子你别怕,老家主很好说话,而且还有少主在。”
“衣公子也在?”
“嗯。”
温荀跟着客楚去了衣家所在的院子,他以为会在路上碰见另外几人,却是连半条人影也不见。
送他到门口之后,客楚便退身离开了。
衣家老家主名唤衣绝弦,年过七旬,也是蓬瀛山的仙师。
他的儿子衣尺素英年早逝,剩下衣濯白这个独孙。衣濯白是未来的衣家继承人,更是未来的蓬瀛仙师。对于孙儿的亲事,衣绝弦自然会放在心上。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