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宵仰头看着他,眼中露出忧色,“师父,我们真要去玄玑正殿吗?”
“有师父在,别怕。”温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着冷烟罗道:“多谢。”
冷烟罗这才收了匕首,把霁独往前一推,“温公子不必谢我,是岛主让我来的。”
温荀懂了她这话的意思,抬头便见衣濯白变了变脸色。他以为衣濯白昨日不过顺口一说,没曾想真放在了心上,而且行动也这么快。
他道:“也多谢衣公子。”
衣濯白道:“阿荀真打算与他们当面对质吗?我有些担心……”
温荀道:“此事终会水落石出,不如早一点查明真相。”
一行人出了秦楼楚馆,并带走了飞白的尸体。外面早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一辆马车穿过人群停在门口。
驾车的人是别镜花,看见温荀第一个跳下马车。而在另一边,琴况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荀儿……”别镜花瞥了眼衣濯白,柔声去问温荀,“荀儿为何会去这种地方?怎么还沾了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琴况跟着问道:“小温荀,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我的血,也没人欺负我。”温荀解释道:“是我的一位师兄。”
衣濯白不动声色地看着嘘寒问暖的两人,被当成空气的他故意走到二人中间。“阿荀刚才受了一点惊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改日再问。”
灯宵也道:“师父和我要回玄玑门了。”
别镜花道:“好,荀儿先上马车,我送你们。”
温荀和灯宵坐在车内,别镜花在外驾车,衣濯白和琴况骑马跟在左右。
人群很快散开,霁独则与其他几名饮露峰弟子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