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长喉咙道:“玄都夺魁第二日第一场,凤麟山庄灯宵对蓬瀛山客楚。”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温荀正好落座,两位参赛者便相继上场。他昨晚才亲眼看了那一幕,今天再次看到灯宵,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温荀师兄。”看到他来了,小师弟翟锦书赶紧凑过来,“我有个奇怪的地方,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凤麟山庄的少庄主为什么会拜你为师啊?”
“可能是……他觉得我参加过玄都夺魁,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温荀寻了个自己都说不过去的理由。
“是这样吗?”翟锦书的脸上洋溢着笑,他刚入玄玑门不久,对很多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满脸仰慕地说道:“温荀师兄一定很厉害,我也要变得和温荀师兄一样厉害,然后参加三年后的玄都夺魁。”
温荀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嗯,相信三年后的你也能站在那个地方。”
他们聊了一会儿,注意力重新回到擂台之上。
这是灯宵第一次前来玄都夺魁,他的辉煌早已随着曾经的失败被掩藏,甚至很多人都记不起这位过去的丹修天才。
在旁人眼里,永远保持着少年人的身体,与所谓的残废没什么区别。以至于灯宵才上去没多久,台下的散修们便止不住地窃窃私语。
“那人就是凤麟山庄的灯少庄主?”
“他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他已经……”
“小声点,好歹人家是凤麟山庄的少庄主。”
“这西凤麟对上东蓬瀛,一个丹修一个术修,蓬瀛山的占星之术可不好对付。”
“灯宵早就拜入玄玑门下,从丹修转为了剑修。估计是沧浪峰主不想拂了凤麟山庄的面子,才没把他归入玄玑门。”
站在灯宵对面的人温荀见过两面,名字叫做客楚,是衣家的弟子,也是衣濯白的师弟。
谁能想到,他们会在玄都夺魁上相遇。
温荀刚从客楚身上移开视线,又一次与灯宵目光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