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心烫,让徒儿来给你盛汤。”灯宵与昨日相比显得有些反常,时而天真如孩童,时而阴鸷如魔鬼,令人全然不可捉摸。
温荀点点头,接过汤碗用勺子搅了搅。他的大脑虽已被那几页日记所占满,可想起灯宵所说的话,又冒出一股寒意。
是不是灯宵意识到了什么?想拉着他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那他……会在这汤里下毒吗?
灯宵抬抬眼,笑着问:“师父在想什么呢?还是不合胃口?太烫的话放着凉一会儿。”
“嗯。”温荀时刻保持着警惕,并顺着他所言把汤碗放下,悬起来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
“师父且放心,徒儿不会在汤里做手脚。”灯宵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是始终笑眯眯的样子,“来客人了,可惜徒儿忘了多做一份,师父你说怎么办?”
蓦地闻言,温荀侧目往竹门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袭紫衣的说玄正朝他们徐步走来。
他想起了那只玉铃铛,顿时明白了说玄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他意外给他传了信。
说玄在离他们一丈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面色难辨地扫了眼灯宵,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早该知道,这个外表如小白兔一般的灯少庄主不简单。
说玄沉声道:“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灯宵玩味笑道:“这里是师父住的地方,我难道不能来吗?”
“你是杀人凶手。”说玄冷冷道:“你认为本尊会允许你带他离开吗?”
“不会,但我知道你也不会动手。”灯宵突然拔|出剑架在温荀的脖子上,“因为我无法保证,是无心殿主的剑快还是我的剑更快。”
说玄的眉头愈皱愈紧,言语间依旧是底气十足,“你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