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净了下手脸，转身将要离天，忽然回头问青城，江鸿最近可来驯马场，可来练过武功及骑射。

青城回到：自从娘娘被皇上带回皇宫，江鸿就搬到了凤羽宫，现在除了国子监，哪里都不去，就守着皇后娘娘。不曾来过驯马场。

江卓大怒，一个未来的皇上，不再青春年少时多多学习，常常习武，如果能接管这个国家，如何能驾驭满堂朝臣，如果能安邦定国。这么儿女情长，依恋娘亲，怎么能有所出息，慈母多败儿！

他忘了他来驯马场不也是儿女情长，因为理不清情感，挣不脱心里纷乱。

“去，把他给我叫到养心殿。”江卓不再是好心情的对青城吩咐。

江鸿一步三移地来到了养心殿，他不再是以前那人对江卓怕到骨里的小江鸿了，经过这几年莫曼若对他的“教诲”他早以是一个心有主见，对事物有所主张的少年了。他不愿意来见江卓，是因为对这个父亲有些成见。他亲近于莫曼若，他小时候的记忆娘亲有心保护但自身难护全。

莫曼若的出现了，虽然他并知道莫曼若并不是他的娘亲，但她时时为他想，处处照顾她，给了他自信，给了他正确轨道，引导他走上了告别自卑，爱憎分明的力量。他依赖莫曼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上一次离家出走让江鸿有种被抛弃的后怕。

“父皇，你召儿臣有何事情？”江鸿先行君臣之礼，又跪下嗑了头，行父子之礼。礼数周到，但明显有一些疏远。

“难道无事你就不来见朕了吗？”养心殿里的空气骤然冻结。

江卓看着低下站着的江鸿，不经意间这个孩子已经脱离了稚气，少了稚嫩。眉宇间以有了些许他江卓的影子。不再是圆润的脸庞，依稀间的眼神有些冷峻，特别是疏离的眼光更像自己。

江卓不禁心里有所自责：鸿儿出生，直到现在他都没怎么再意过。仿佛他的存在与不存在无关紧要，和谁都没关系。他像小草一样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下，如果不是莫曼若的出现，对他的关怀和照顾，这个孩子还是一样默默无闻。

那时不待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娘亲，他厌恶他的娘亲，而他的娘亲也同样对自己，甚至更甚自己。所以这个孩子也就成了他们之前的牺牲品。那时的他孤傲，不屑这个女人及她生的孩子。

莫曼若的出现拯救了这个孩子，也拯救了他。他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职而失去了他。这一点他很感激莫曼若。

当现在这个活生生小翻板的江鸿站在他的面前时，江卓的内心可想而知。

他把心里的情绪稳了一下，力求声音平淡的说：“你这一段是不是都在你的母后那里？照顾你母后这个可以，但你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必须严格要求自己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统治者。而成为这样一个人必须付出比别人百倍、千倍的努力。”

江卓慑人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鸿，他看见江鸿抬起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幽怨的消失即而转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