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皇帝、好父亲、好丈夫,他努力的为这个国家和平,他也努力地在维持后宫的稳定局势,可是事与愿违。也许是当了皇帝时间长了,忘了当年的初心。
慢慢地踱到凤羽宫的宫门外,院落里也是安静的很,屋里的柔和的灯光从门缝中渗出,与洒在大门上的月光揉合在一起。感觉很温情、很温馨。
现在这扇门紧闭着,把他挡在了门外,拒他已千里。遥想以前他不管多晚,这道门总是开着,门边总是插着一把灯笼,屋里的人影印在窗户上。他总是觉得温暖,觉得家里有人在等他。
而现在呢?大门已经关,灯笼已撤,人也不再等待。而江卓没有感觉到。他自认皇宫是他家,不管哪一处的院落都有为他等待的灯火,哪一盏灯火下都有一个家人在守候。
只到现在他才觉得,莫曼若这里才是他最回归的地方,才是他最安心,最放松的家。
江卓摸着怀里的香包,想像着莫曼若在灯光下笨拙的为他绣着香包,时不时的扎伤手,用嘴吮吸着指头,一定也气恼地把没绣好的香包扔在榻上,转了几圈又拿起的模样,他哑然失笑。
此时她在干什么呢?她当时掷下香包说过,这一辈子不再绣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了。如今是不是改做孩子的衣服了吧?是不是也扎得像个筛子一样!
“兰儿……兰儿,快去,快去太医院请太医!”红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房门一开,红儿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声音里带着颤抖。
江卓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二目圆睁,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曼若不能有事,曼若不会有事!
“抨”的一声,江卓一脚把凤羽宫的大门踹开,因为他太激动,其中的半扇在来回地晃动两下砰然倒地。
从厢房跳出来的兰儿被这突然袭击的一脚吓得呆若木鸡,红儿也愣住了。
皇上从哪来的,怎么娘娘当说有事请太医,这皇帝就这么快就到了。她哪里知道江卓在外面已经站了很长,很久了。
“说,娘娘是不是有事?”
江卓几过箭步就来到红儿眼前,冷峻的目光、威严的声音吓得她不知所措。半晌才回来腔来,结结巴巴说。
“娘娘……这几日……本来这几日娘娘身体静养的还好,多多少少吃得比吐得多一点儿了。看着也有了些精神。谁知道晚上……”
红儿有些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了。
“快说,晚上怎么了?”江卓心急的抓住红儿胳膊,力量仿佛要把红儿的胳膊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