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不一样了。
十多年了,梦的上半段中断于江女士披红雨衣走入雨幕。
但这次不同,江女士折返回来,用雨帽作挡,擦去副驾车窗上的雨水。
印在池渔眼底的新画面是她模糊的笑脸。
江女士笑起来很美,兼具漂亮女性和母亲既张扬明亮又温柔的美。
即便是暴雨如注的可怕天气,即便她们已经被大雨困了近十个小时。
多年不遇的台风,偏偏被她们赶上了。
江女士临走前说了什么?
“渔宝儿不要怕哦,妈妈很快回来。”
身为人母,她本不该把年幼的孩子独自留在车里。
但那是一条人迹罕至的乡村公路,小池渔高烧不退,台风不休,暴雨不停,滞留原地同样于事无补。
大约七天之后,小池渔在一间冰冷的房间等到了盖着白布的江女士。
她拉开不祥的白色床单,森冷光线把江女士照得比布更白,唯一的色彩属于那件泥污斑驳的红雨衣。
调查结果是天黑路滑,江女士不慎跌入地坑,无力自救。
小池渔根本不信,她告诉调查人员:妈妈说油箱漏油,车载导航一直报错,就放在置物箱的地图也一直找不到。
但她丢失了近三天的记忆,她才从一场持续四天的昏迷中醒来。
所以她所提出的一切不被调查者列为证词,他们将江女士的事故简单定性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