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睡熟了,手臂软软滑出床外。
陶吾叼着她的手放回身侧,视线落在手臂勒出的道道伤痕。
老板,坏蘑菇不能乱吃的啊。陶吾心里说着,舔去伤口渗出的血迹。
扒下眼罩,炽烈阳光晃得池渔闭紧了眼。
她不想起床,还想翻个身继续睡。
这种舒适的惬意对池渔而言相当陌生,于是当她感觉到怀里似乎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头到脚的每一粒细胞都像蹦进热锅的冷水,彻底炸了。
毛团睡得挺沉,扔到地上也没见什么反应。长尾巴留了一半在床上,松松绕着她脚踝。
池渔顶着炸毛的暴躁,拎着尾巴扔出三米外。瞥见床柱,又捡回来三下五除二拴上床脚。
拴好了还觉得脖子和领口和手臂毛嗖嗖的,似乎有人拿小毛刷一直刷,不停刷。
池渔咬牙踢了脚毛团。
踢空了。
脚趾穿过毛发撞到床柱,仿佛是蹬鼻子上床的神兽的报复。
池渔深呼吸几次,得亏没把毛团当球踢,脚趾没那么痛。
但是火大。
火冒三丈的小池总出门听到一声咩,一道人影嗖地从516跳到对门514。
羊小妹端着手机干巴巴地打招呼,“小池总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