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那人命中合盖有此劫数,推出一半的美工刀正巧刺中内脏,那人很快断气。
人有千百种活法,有些人生来见不得光,一点偏差足以远离正常人的轨道,池渔早就了解这点。
“为了杀你。”豆瓣酱用力吸了口鼻腔积液,声音响亮而恶心,池渔闪身后退。
杀手张口就吐,然而无形的屏障封住他张开的嘴巴。
“脏,渔宝不喜欢,我知道。”陶吾用灵感传音表功。
听出小神兽语气里的沾沾自喜,池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带着钱多的手机回楼上,时间已近黄昏。
夕阳西下,惨烈的炽白光照稍往金黄转变。
“小池总大事不好了!”
池渔一出电梯,一道圆滚滚的身影从514滚过来。
阿植手撑膝盖虚弱地喘着气,头发干巴巴地贴在头顶,脸色通红,哆嗦的嘴唇却是白的。
池渔脚步一顿,“怎么?”
“精卫说那晚上来的六个人又来了,还带了同伙,就在对面!”
“我知道。”
“啊,您已经知道了啊,精卫说他们刚刚才来。”
阿植一面跟池渔往514小跑,一面从从背带短裤的口袋拿出小喷雾器,往头上噗噗喷了两下,干枯的头发肉眼可见地泛出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