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点头。
本来她为杀手团做了六十四页研究计划表:杀手团成员复杂,各种组合都有其特殊风格,她给设想得到的每一种都出了针对方案。
虽说不一定都奏效,但危急时刻至少有陶吾帮她保命,她尽可放手一试。
所以,反击对她来说,是一种练习。
然而凡事有两面,她研究别人,别人也会研究她。要是被对手研究透彻,来个快刀斩乱麻,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做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心理建设,池渔发现并不能说服自己。
——非人虏获杀手团九人,她不仅没有因为计划被打乱烦躁,甚至洗澡时哼了几句歌,愉悦发自内心。
她和阿植对视了几秒钟。
阿植机灵地在她晴转多云时松口,“魁哥、狌狌哥、莽儿姐,并封弟弟……”
池渔一一记下来,而后跟他确认了遍。
“没错。”阿植说,“小池总真的不怪我们吗?”
“下不为例。”池渔语气淡淡,暗含警告。
阿植点头如啄米,“下不为例!”
临走前,池渔问:“你们用不用手机?”
上次羊小妹唱说没有身份证出门,非人寸步难行。确然,这社会环境,没有身份证连手机卡都办不了。
“用的啊,咱们也得跟时代接轨嘛不是。这年代没个手机真的好难生活。”阿植说,随后又想起什么,不无骄傲地挺起小胸膛,“啊我还有芝麻宝呢!我跟羊小妹是唯二有芝麻宝的!不算老陆。”
池渔抿抿唇,收敛了尚未浮出的笑意,“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