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洞,毛发耸。
古人言之有物。
——可不就是一只缺心眼的炸毛小毛球。
池渔笑出眼泪,“生气了?”
当然。
毛球状态比人形更好分辨喜怒,小神兽气成一坨毛绒绒的河豚,不时膨胀又收缩,“尔安敢戏弄于吾。”
奶音软糯,池渔笑出声:“……不行吗?”
毛球兀自起伏了一阵儿,说不出是气急败坏还是认命,蹭蹭她额头。
池渔:“嗯?”
毛球瞳孔椭圆的眼珠转了下,“你真好看,像画。”
池渔一哽,笑不动了,爬出被窝又去冲了个澡,洗干净闷出细汗的头发。
出浴室看到一道白影嗖地从枕边飞向床柱,速度太快,反而划出残影,惹她注意。
毛球约是看她洗澡,尾巴悄悄从床柱上解开,她回来了,又乖乖恢复到家猫的体型,两只前爪交错搭在枕头边沿,颇有些伏低做小的感觉,认错态度良好。
“陶吾。”池渔唤了声,直说,“那个……是手机有问题,不怪你。”
小毛球顿时昂起脑袋,露出明亮的眼睛,“真的吗?”
池渔:“……真的。”
心里啼笑皆非,为什么非人们老是喜欢跟她确定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