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稍稍坐直了些,拇指揉捏掌心。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北区空场停了一辆白车,属于分家后哥姐派来的第一名杀手:眼刀男。
那晚他用车撞开大门,后来不知为何跳楼自杀。尸身被陶吾全盘处理,池渔将车开到北区空场。
半个月多月过去,中间下过几场暴雨,车身锈迹斑斑。
荒草丛生,四只轮胎深陷草丛。
但平地那么大一辆车,很难被忽略。
严队长肯定是看到那辆废弃的车,所以和小组去到北区。
林鸥及钱多一左一右陪着执法队队长领头的六人。
收音的麦克风在她胸口第三颗纽扣。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在明里暗里好几双眼睛的紧张注视下,严队长戴上手套,掰下车窗的玻璃碎片,尝试打开车门。失败。
车里情况一目了然,藤蔓攀上座椅、方向盘,人工皮革座垫破烂不堪。
开车门的三番尝试无果,严队长眯起眼睛,站在车旁缓慢地三百六十度扫过屠宰场。
然后,抬脚往北围墙的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