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严峰正拿着对讲机重复念指令,人在草丛里影影绰绰,林鸥偏过头向钱多道:“说实话,我觉得这帮人不像条子。”
钱多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取证不正规。”林鸥手肘向后,抵了记车门,“姓严的一直到敲窗玻璃才戴上手套。翻草场不知道搞哪门子套路,咱假设有人跟他们指了草场哪些地方可能藏了什么,可是这一队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拿设备的技术人员。还有,前两组跟后来那组不怎么讲流程分工,前面有人翻过的地方后面来人再翻一遍。那个人——”
她指着最远的矮个子,“刚往口袋塞了点东西,从地上捡的,直接放进去,没用证物袋。”
钱多震惊:“林总您是行家啊!”
“电视剧里看的。”林总若无其事,带着谦虚又说了句,“跟你们专业的比不了。”
钱多:“林总?”
林鸥似笑非笑的,睇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捏着鼻子去找严峰。
要说这帮大热天穿制服的各个汗流浃背,有味道正常。可这些执法队员也太刺激了,一近周身半米,呛人的气味直蜇鼻黏膜。
说来奇怪,气味严格来说应该算不上恶臭,像受潮的干酵母。
而且——
她回头看钱多,有名执法队员来到离他很近的位置,但钱多看起来不受气味影响。
难道是所谓的……男人味?
林鸥在离严峰两米的位置收住脚,“严队长,介意说句话?”
严峰把对讲机别回腰后,“请讲。”
林鸥:“冰阔乐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