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的高度,再怎么样也不会断胳膊断腿。
后背撞向的却不是硌人的泥土和草根,而是柔软云雾。
她顿了顿,挣扎着坐直,举目四望。
不期然和一双澄黄眼睛对个正着。
池渔不由自主握紧手里的酒瓶,但瓶子随即被人拿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
那手松开了她攥起的拳头,指腹挨个蹭过突起的骨节,最后覆在手背,掌心的温度比手指高。
是陶吾。
池渔歪头看她,浑然分不清是酒精作用,又或者是对这神兽一贯的好奇,问:“我有个问题,你怎么能活生生吓死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呢?怎么能把杀手吓疯?”
陶吾也歪头看她,却沉默不语。
池渔笑起来,“我要杀人,杀很多很多人,为什么我不怕你?我也要怕你。”
陶吾碰了碰她额头,“睡吧。”
那一瞬间,池渔跌入梦境。
四周响起风吟般的歌唱,管乐器的曲调清啭悠扬,人声或极似人声合唱的一字一词若敲金击石。
即使细听,也无法辨出何种语言。
池渔却知道唱的是上古雅歌。
周围的一切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