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写?”池好好讶异地看过去。
“你看:诚邀池好好参加追悼会,请尽量着正装,来必有重礼相赠,哦哟!”九十三妹酸溜溜地说,“我说你们怎么急吼吼地要来。原来是有大礼包啊。”
池好好受不起她嗔怪的眼神,“是吗,我都没注意还有这句呢。”
同样没拿到请柬的八十二姐尖尖细细地笑了声,“怕是黄泉路上太寂寞,没人陪,还重礼相赠,追悼会上送出的赠礼,谁敢用?”
七十一姐:“小孩子这算什么追悼会,活出什么名堂了?有人挂念她吗?临了搞这种花头。”
“咱渔宝儿有娘生没娘管,有个人帮她安排后事,央求哥哥姐姐来送她一程,算仁至义尽。”一百零三弟嘶嘶地说。
七十一姐:“这话不错。你们谁问过老头子了,好好你肯定问过了吧,他老人家来吗?”
池好好说:“上回问给他老人家祝寿,还是他助理的秘书给回的信息,日程都排到年底了,估计够呛。”
“你说是吧,咱爹日理万机,不缺她一个。”
“哈……”
或许是空调没开,场合也不对,向来在聚会中如鱼得水的池好好无端觉得胸闷,跟几位哥姐弟妹知会了声,来主台旁问黑衣素裹的王姨:“有冷气吗?”
王姨说:“到点了自动开。”
偌大的空间回荡着众人嗡嗡的议论和咚咚的脚步。
池好好听着,看着,胸口愈发烦闷了。
她站在主台环视四周,视线忽地被主台另一侧的棚屋吸引。
棚屋挂了帷幕,两侧摆有花圈,说是三宝灵堂不太像,因为棺柩摆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