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池渔专心喝碗里的汤,吃盘里的肉。
陶吾跟她说话有时不自觉带着上飘的尾音,传到耳朵, 挠得不知哪根神经说不上来的痒。
便让她觉得听着就行,不用多动口舌。
陶吾拿小勺搅拌碗里的面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那只加了小葱的牛骨清汤,慢慢地,也不说话了。
池渔夹起盘里最后一块精瘦牛肉往对面送,“能吃吗?想吃吗?”
陶吾抿抿唇,摇头,“不能,不想。”
“想告诉我这头牛是怎么死的?”
“……没。”
“唔。”池渔自己吃,吃完还要意犹未尽地咂舌,夸张地表示:真香。
陶吾抱着碗,大口喝面糊,看样子恨不得整颗脑袋埋进碗里。
池渔乐哉悠哉地用湿巾擦干净手,拭去唇上的油星,而后指着围栏外的草场,“你看,人工培育的草籽,生长期快,一个月两茬到三茬,是为了尽可能利用土地资源,满足牧场养殖需要。马场养马的多,喏——”
百匹大马天不亮放出围栏,马场还留着十几匹小马。
“这些小马,再过几个月也要出租给人骑,产的奶给人喝,等老了,驮不动人了,皮毛、骨肉全部可以卖给别人,吃或者用。
“别说动物和草场,各种自然资源,咱昨晚不是在路上看到好多风车么,漫山遍野的都是。
“风能发电,电力导向城市,或者给本地新建的高耗能企业,还是给人用的。
“现在,可以说整个世界,甚至未来可期的外星球,都得为人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