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吾提到的“我们”应该指的是她自己和其他神兽及非人群体,池渔心想,随口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道理呀,池渔渔。”陶吾幽幽地说,“天道法理。”
这种听起来就很玄妙的说法显然超出她的知识体系,池渔一声不响,等陶吾进一步解释。
陶吾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池渔在心里默数,从一数到十,从十倒数回一,后颈一阵湿润温热的触感。
意识到陶吾在做什么,池渔耳旁“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天灵盖,飞向树影婆娑的窗外。
池渔刚想扭头,被陶吾虚虚地扶着耳朵,“不要动。”
缠绕她半宿的疼痛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泡入温水的惬意,她几乎能想象出细胞快速分裂融合,皮肉重生,绽开的伤口徐徐合拢的画面。
好似春季生气勃发,草叶破土而出,细雨春风滋润大地,继而催发万物生长。
画面十分真切,似乎在看超高清视频,树木枝干、草叶纹路乃至土壤颗粒巨细无遗,清楚呈现。
神奇。
但池渔只沉溺了一秒钟——感官上的一秒——便立刻强迫自己回神,继续尝试摆脱力大无穷的陶吾。
“你……不是不能碰……血……?”
——会过敏。
毛茸茸的白尾巴将她囫囵圈在其中,奶白色的长毛无风自动,摸上去似水流,摸得着,抓不住。
“不会。只有死得很痛苦的生物才会。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