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下去。
然而小池总最不耐烦走别人安排好的路。
弹去甲缝的沙子,她问陶吾:“想好了吗?走还是留。”
陶吾跟着她往外走, 眼光却转回b2门,闷闷地说:“不知道。”
池渔便知道她其实想留。
陶吾总围着她转,在具体的事情上,陶吾可能会模棱两可,但绝不会虚与委蛇:行或不行,知道或不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更好的……
陶吾有自己的判断,种种一切,总是向着她的意思,或者为她着想。
另一方面,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所谓的天性使然,陶吾连想要什么连自己也没有概念,喜欢什么更不会主动说出口。
陶吾无所不能,稍稍称得上欠缺的,是清晰的个人意愿,和将诉求宣诸于口的自我意志。
好赖跟“神”字沾边,这神兽当的不委屈吗?
傻乎乎的。
池渔揉了揉她的发尾。
“那就……”望着对面充满热切盼望的澄黄眼睛,池渔故意顿了下,“走吧。”
“啊?”陶吾糊涂了。
——不对,你脑子里明明想的是留。
池渔笑,不去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拧巴,扬手叫洛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