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检的时效性非常短,因为人体是活动的,饮食、生理状况甚至情绪波动都会影响到分析结果。一般情况下,只要数值在参考范围内,都属于正常,无需多虑。
但有一点闵秀记得很清楚,那天小池总的状态非常差,肉眼可见的憔悴,和今天判若两人。
所以即便大体指数稳定,理论上讲,个别数值应有一定波动——哪怕是到小数点的细微,也应当呈现在分析结果上,断然不会出现完全重合的数据。
池渔问:“会不会是机器出了故障?”
闵秀也没把话说死,“我现在回去检查。”
池渔和陶吾一道送她回大雅丹堡,顺便抽了一管静脉血留作样本。
闵秀想让陶吾也抽一管,被池渔搪塞过去,“她有针尖恐惧。”
一出分析室,陶吾立刻用手机搜索针尖恐惧,并严正声明:“我没有,我不怕打针。”
池渔紧绷的心弦刹那间放松,笑说:“是我怕你打针行不啦?”
“你不用怕。”陶吾说,“没问题的。”
池渔意味深长地:“是吗?”
说话间,两人又回到圆石屋后面的小房间。
重游“故地”,陶吾耳根处不自觉蔓起红晕,却还信誓旦旦道:“有我在呢。”
“我也没怕呀陶吾吾。”
——不仅不怕,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雀跃与期待。
但她着实给这个妖气森森的考察组折腾累了,靠墙滑下去,懒懒的不想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