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行动当时,一道瘦长的影子猛扑向她,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半边肩膀瞬间麻痹。
那人似乎跟她有血海深仇,推下去还嫌不够要命似的,自己紧跟着跳下来,双脚并拢用力踩向她。
正是常亮。
后面冰洋反应还算迅速,一把抓住常亮的肩膀将他拎回去。
但池渔已经掉下去了。
下坠的过程没有被恐惧拉长,池渔一点儿都不慌张,她知道陶吾一定会接住她,而且她系有防坠落的安全绳,只遵循本能双手抱头。
可是被薄雾包裹着并放在柔软的黄沙上时,她却感受到全身针扎般的刺痛——还不是一般的针,普通的针刺她肯定不会喊出“痛”。
那痛感像烧得通红的排针,毫不留情嵌入皮肤,刺挠神经。
“痛啊。”
她低呼出声,眼角似乎有液体滑落。
真没出息。
……可是真的好难受啊陶吾吾。
眼皮上盖了千斤重的东西,她睁不开。鼻腔一阵痒麻,喉间泛起阵阵血的咸腥。她想吐。
说不出的痛感骤然将意识拖向深渊。
模糊间,她听到声音朦胧重叠,时远时近,有在喊“快让开”,有在喊“怎么回事”,“出血了”。
失去意识前,池渔听到一声来自她自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