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林鸥都不乐见。
但她又不想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
只好去做,用行动分担哪怕些微的压力。
林鸥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是被一句“好困啊姐”戳中了红心。软了,化了,便不可能道出“希望你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抱起笔记本往外走,忍不住抱怨:“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还睡!”
门应时而开。
开门的扇形辐射到沙发,林鸥随着扇形回视。
陶吾刚从池渔耳旁拿开手,显然是帮她捂住一句抱怨,护她安眠。抬头和她碰了碰眼神。愿意彰显自我时,这位有来头的“陶吾大人”有种清凌凌的神采,澄澈却也冷峻。
礼貌性地对视一眼,接着移向门口:还不走?
林鸥一步跨出去,摇摇头。
——罢了,她想做什么,谁拦得住。
而后,随着步伐,脑袋微微一点。
——放手去做吧。
门扉徐徐关闭,林鸥忽然想起什么,从门缝递进一句:“快过春节了。”
“除夕夜,年夜饭。池家惯例。去年我报了肺结核。今年肯定得去。”池渔又打了个呵欠,她很困,但不是长期过度透支精力的反噬,而是春日和风暖阳,烘得人只想沉迷黑甜乡,捱不住便又一头歪向陶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