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主桌的人多多少少披了红,挂了臭。
但他们很兴奋,乃至于亢奋。
因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主座同音不同字的正牌继承人也和他们一样,溅了不少生血。
对其中一些人来说,再没什么比玷污一尊可望而不可即的白玉像更让他们兴奋的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一脚踩进污泥,谁也不比谁高贵。
更别提,生血能克制她的“邪魔歪道”。巨兽的消失就是最好的证据。
脸上黏糊糊的,抬眼瞧,尽是一张张狂喜而失智的脸。
池渔抽出餐巾纸,慢条斯理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要是林鸥在,八成又要跳脚——但病入膏肓的妹控断然不会把矛头指向她,肯定是拐弯抹角说一句:那个谁谁就放任你这么作践自己?
不啊,当然不。
那个谁谁等她发大招都快等哭了。
揩去血迹,有意无意留下唇侧一点,唇角再一勾,依旧春风满面,“不得不承认,我还真没想到今年的年夜饭色香味俱全。”
在旁人看来,她这表情就有点邪性了。
她顶着这副古怪站起身,“老头子肯定欣慰你们兄弟姐妹一条心。”
拧成一股绳地对付她一个。
可惜啊……
池渔在人群中找到老四哥,问:“还有别的证据吗?”
有人抢问:“两段视频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