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意那一副因为曲海遥的状态而如临大敌的样子,刁碧树心里有了数,估计妥协的那个人八成是容意。
“你和曲海遥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关心则乱,我自己也知道。”
刁碧树看了他一眼。容意是一直看向刁碧树的,神色坦率而真诚。
“这次是我冲动了。肯定不会有下次,改戏的事,我不会再提。”
刁碧树把烟掐了,镜片下的眼睛审视般看着容意:“你不觉得你关心则乱得有点过头了吗?”
容意没有马上回答。他靠着天台的边沿往下望似乎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什么是合适、什么是过头,其实我没什么概念。”他有些恍惚地说。“我没谈过恋爱——即使谈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对于每个人来说,每段恋爱都是不一样的吧。反正现在对我来说,我是把曲海遥放在第一位的,其它没什么东西比他更重要。”
刁碧树哼笑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容易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如果让你去牺牲你妻子创作一部作品,你愿意吗?”
刁碧树一怔,沉默了下来。
容意露出了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笑开了:“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样,反正对我来说,该辉煌的也已经辉煌过了,该赚的也已经赚到了,还有什么没见过?”
刁碧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不是见过没见过的问题。有些人是永远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的,没拍过好作品的时候想着要拍好作品,拍了一部了想拍第二部 ,拿了一次影帝想拿第二次,拿了第二次想拿第三次——现在看来,你肯定不是这种类型的人。”
容意又笑了。“你可别忘了,我本来就不是演员,我是被娄永锐赶鸭子上架的。”
“所以你对拍戏的事儿无所谓?”刁碧树不太相信地眯起眼睛。容意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率:“没有到无所谓这种程度,但是确实,对我来说演戏并不是需要倾注所有的事业。我演戏,大部分原因是我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天赋。”
“虽然说起来很欠揍,但是的确,大部分喜欢演戏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演不到我这个程度,娄永锐当时跟我就是这么说的:我这种有天分的人不演戏,是行业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