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知道了。
焦师傅没要他的钱,所以师小楂本以为去了县城之后,他要在车队里帮忙干活,抵充他要搭车去上海的车费。虽然车队里的事儿他可能什么都不会,但他可以学,对此他并不担心。到了县城就等于是跨出了去上海的第一步,师小楂这样想着,满脑子里都是隋谈见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但焦师傅并没有把他带去车队,而是将他带到了一栋楼房里。这房子是县城里建的住宅房,没有村里的房子大,但外面的小间是厨房和厕所,里面的房间大了一点,房间尽头还有个阳台,是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子。
“你就住这儿。”焦师傅说。
师小楂不解地看着焦师傅,焦师傅却把两重房门都锁了起来,然后走回了师小楂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听你们村里人说,你想去上海,是为了找你的小情人儿?”
师小楂愣住了,呆呆地向上看着焦师傅意有所指的脸。
“你跟那小白脸儿,睡过觉了?”
焦师傅的语气、神态,都让师小楂意识到了危险,他猛地一抖,整个人往后退开了两大步,却一下子抵到了房里紧靠着墙的那张床边上。
“我把话跟你说清楚吧,”焦师傅吊儿郎当道,“你想去上海,可以,我带你去,但是我生意也不是白做的。钱我用不着,你那几个钱也去不了上海,但是你陪我睡几觉,咱俩这买卖就算成了。”
“不、不要!我不要!滚开!”
师小楂惊恐地推开焦师傅想逃。但他本就身材瘦小,哪里是焦师傅的对手。没两下他就被扒光衣服捆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等待他的是地狱般的折磨和凌辱。
他呜呜哭着,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深深地塞到了舌根,让他叫也叫不出来。身后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他紧紧闭着眼睛,只能听到床在嘎吱作响,混杂着焦师傅令人眩晕的粗喘声。
“你自己掂量掂量,”完事之后焦师傅坐在床边抽着烟,而师小楂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焦师傅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地传到他耳朵里。
“横竖我已经睡过你了,你要是听话,不跟我较劲儿,我去上海的时候就把你捎过去,到那时候咱俩一拍两散。你要是不听话,”焦师傅看着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师小楂,露出了一个阴阴的笑:“我有的是方法整治你。这里是县城,不是你们村,你就算是死在这儿了,也没人知道。”
师小楂半眯着眼睛,从焦师傅的角度看不出他是不是醒着,又在想些什么。其实师小楂自己早就知道,即使是在村里,他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要是没了,村里人只会高兴,并不会有人过问什么。